胸前肋骨断了一大半，血水不断从口鼻耳中相继涌出，可他却刹那间又站起来。
他浑身染血，面孔狰狞到极点，抓住一柄玄剑，继续朝着玄袍妇人疯狂的冲去。
而后，又被轰飞出去。
再站起，再次被轰飞。
一次，又一次……
连续十数次，他已化作一个血人，出气多进气少，但挥剑杀上去的动作始终不停。而这连续十数次，玄袍妇人虽然占据着绝对的上方，但脸上却反而流露出了惶恐。
她感觉自己被一头厉鬼给盯上了！
“该死的！你给我去死！去死！”
她戾吼，集聚全力一掌轰向牧北。
牧北第十五次被轰飞，血水连头发都染红，挣扎着站起来，一步步逼向玄袍妇人。
他提剑的手在发抖，气力已快要枯竭，可那狰狞凶戾的瞳孔却令玄袍妇人更惶恐。
黑狐这时看不下去了，朝这边冲来：“你疯了吗？！还不停下！”
牧北一声戾啸，愤怒、压抑、仇恨和杀念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妹是我的！我的！”
他双眼通红，嘶声狂吼。
下一刻……
轰！
一股滔天剑威以他为中心荡开，锋锐至极，凌厉霸道，扭曲了空间，震裂了大地。
黑狐驻足，瞳孔骤缩：“这是……”
与此同时，这个地方所有人变色，个个震撼的看向牧北。
“剑势！”
“他悟出了剑势！这怎么可能？！”
太上仙宫的两个长老露出惊骇的表情。
剑势极其复杂，仙道级强者也难悟出，放眼整个中州，悟出剑势的人只有三个，而那三人都是仙道尽头级的强者。
且，都是抵达百岁高龄，踏入仙道层次多年后方才领悟出。
可如今，牧北才多大？才什么修为？
十八岁！玄道层次！
在这个阶段，牧北竟就悟出了剑势！
何其逆天？！
不，逆天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玄袍妇人忍不住后退，露出惊悚的表情：“你，你怎么可能悟出剑……”
话还没说完，牧北如一柄杀剑冲出，所过之处，空气溃散，地面崩裂，剑气自行嘶鸣。
只刹那，他冲到玄袍妇人跟前，挥剑一斩。
铿！
这一斩，剑啸刺耳，四周的空间似乎被压制了，令的玄袍妇人一时间竟难以迈步挪动。
下一刻，剑至，嗤的一声从玄袍妇人胸前划过。
玄袍妇人只觉胸口一凉，随后，左肩到右腹的上半截身子缓缓滑落坠地，视野从地上仰视到自己的另外大半截身体，还直挺挺的站着。
而这时，血水方才是喷涌而出。
“啊！！！”
玄袍妇人发出惊恐到极点的惨叫，口中疯狂涌血，下一刻便失去气息，双眼惊恐睁着。
牧北身上的悚人剑势也如潮水般退去，一大口血水涌出，难以再挥剑。
伤的太重了！
这时，他只能以玄剑勉强支撑着身体。
嗖！嗖！
破空声响起，两个仙宫长老俯冲而来，全力一掌拍向牧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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