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威慑。
大殿中尸体还没有处理，血流了一地，殷红一片，浸湿了鞋履。
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鼻间，久久不散，苍舒韵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这是雪国陛下的家事，孤就不用参与了吧。”
“安是之，你也给朕看着。”殷君掀了掀眼皮，“三万叛军今日昱京，弑君谋逆，朕已经下令封闭城门了。”
“啧。”走不成了。
殷君原也没想让他走，今日种种，是发动宫变之人的局，也是殷君的局。
“审。”
“那就审了。”
殷无虞上前，目光若有若无的朝苍舒这边飘了一下，他在看宫卿，宫卿感受到了，并不去他那里，依旧站在离苍舒韵不远不近的位置。
殷无虞眸色更加阴暗，他眸中越暗，他反而笑得越邪性。
“从哪里开始呢？”殷无虞蹲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
殷君让他当面审，其目的是敲打发动宫变的人，也是震慑没有动手的其他人，那这审讯场面当然是越血腥越好了。
殷无虞笑起来，阴恻恻的，他随手捡起地上的剑，“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所有人一听这声音，恶寒从心中升起。
殷无虞才不管这些，“本王问话，只看你说不说，一回只问一次，问了你就得马上回答，否则本王就动手在你身上取一点东西下来，直到你回答为止。”
“说，谁指使你的。”
地上的人没有答话，殷无虞手腕一转，断了他的手筋。
他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人，耐着性子又问：“说不说。”
殷无虞断了他的脚筋。
“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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