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黑色纸页是可以采集的，在1783要塞遗迹的时候，他立刻就采集成功了。
那时候的纸页虽然也是残破的，也要比这张要大一些。
在那之后，他又见到黑色纸页，那次是完整的一页，虽然没有采集，但那是因为采集的话会触发机关，立刻就会被那一边察觉，所以不能这样去做。
但就算是这样，书给出的提示音表示，它是能够采集吸收的。
铜像的那一块小页脚，一下子就采集成功了。
但为什么这一张就是不行？
“不对，一开始是有采集的迹象的，甚至差点就采集成功来着，但在最后一刻被强制结束了。
“是和梦境轮盘一样因为什么原因限制了么？但这次却没有提示音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
林业沉默，许久后摇摇头，想不明白。
暂时先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他顿了一下，抬手一翻拿出一个机械球递给霍银。
“看下这个，这是之前从血树那里拿到的，是控制血树的核心。”
霍银看了一眼：“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之前忘记了。”
“是想自己破解成功，查出来再说的吧。”
林业一笑，对自己想法被看穿没什么意外。
他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收缴到的机械球没有第一时间充公，也是因为当时对霍银有一定的戒心，没有完全信任。
那时候他才和霍银离见第一面不久来着，又不是一见钟情。
尤其是这家伙还威胁自己干活。
霍银接过机械球，打量两眼：“精密的机械，有被入侵过的痕迹，而且还被你破解成功了。”
林业点头，被看穿他毫不意外，霍银有入侵监控系统的先例，明显是懂技术的，而林业在缉拿制裁犯人的时候也使用过技术抹除痕迹，两边都是知根知底。
但林业之前都没看出机械球是怎么让血树起来的，直到看到霍银远距离控制分身，才灵光一闪而过。
“这机械球，是用精神力驱动的么？”
“对。”
看霍银点头，林业才确认这个想法。
一抹危机感从心底涌现出来。
他向前没有想到精神力驱动的可能性，认为只是一颗废铁而已，所以一直都将这个机械球带在身上。
但他现在才突然知道，从霍银他用过的异道具来看，那么很可能会被追踪定位到。
他们可能早就暴露了！
“不过这个机械球内的精神力早就耗光了，恐怕是你破解的时候，引动了其自动崩溃的吧，所以在技术层面上找不到自动删除的痕迹，而且也没留下什么线索。
“现在这里的真的就是块废铁而已，当然可以追溯研究技术，但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霍银看出了林业的顾忌，解释说道。
林业闻言，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轻松口气。
天门为了计划的完善，准备和很多后手，甚至连遗迹都召唤出来攻城，甚至在被发现的时候都想到怎么抹杀痕迹，怎么补救，可以说是算无遗漏了。
但就是因为对方的算无遗漏，反而让自己这边救了一命，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要在这个方面天门做的疏忽一些，自己这边就GG了。
但他又同时想到一个问题。
技术层面上没有自动删除的痕迹，也就是说机械球内部是没有自动损毁功能的。
也就是说单单是那一缕精神力，在机械球里面就存在了至少十几年之久，并且察觉到异常后立刻异动起来。
那一缕精神力究竟有多么强悍才能做到这样的持久，并且准确的做出自我毁灭的判断？
这似乎都不能说是精神力，而是一个独立的死士了！
听到林业的疑问，霍银沉吟一下。
“确实，如果只是几年的话，就算是我们四大家族的高序列也可以做到，不，做不到让精神力那样灵巧的自动运作。
“他们的序列不够，除非达到序列9的程度，要是十几年的时间就更加必须了，但那个境界，在天门当中也仅有一个人抵达到了而已。”似乎是想到什么，霍银那张死鱼脸突然剧烈变化扭曲。
他的手指抬起塞进嘴里，霍银心一乱就会这样的，但那手指立刻就被咬破喷出鲜血，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林业看他的样子，也不由得内心一惊。
“如果是他的话可以，不应该说必须是他才行！但……不，他不应该涉及到这个层面而已，1602再怎么说也就是个中等要塞，不应该是他亲自算计的。”
“他是谁？”
“天公！”霍银沉默，深吸口气，说出这个名字。
“天门的执掌人！”
“如果是他的精神力，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不应该，他仅仅抬下手指就能引起天地异象，将1602要塞直接覆灭，但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年，费尽心思做这么多准备，这不符合常理。
“总感觉……”
“感觉什么？”
“感觉，像是一个孩子花费无数精力，筹备的一场游戏似的。
“仅仅是为了开心。”霍银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有些荒谬，不敢相信。
……
云端之上，巨大王座上面，华袍身影抬手一招，一本和之前粉碎一模一样的画册凭空出现，被微笑拿着，重新翻阅。
“草原变成了荒芜。”
“烧后的浓烟，覆盖了大地，仅有的火光，逸散进入星空。”
“他又想要找到火苗，想要去找它来自哪里。”
“它来自星空上，来自地底下，来自你我中。”
“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明明只是小孩子的画册而已，明明上面的都是些不明所以的内容，但华袍身影看着却是津津有味，不管看多少遍都觉得不会厌倦的样子。
读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忽然亢奋激动，凛冽恐怖的强压扩散之间，天地空间都为之颤动。
“很快了，我很快就能得到那片火苗。
“筹备了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准备，我最终才锁定了那个位置。
“1602要塞！
“为了那片火苗，我可以心甘情愿的陪你玩这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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