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对着老首领的方向说出了笃定的话语，无惨看了看远处的少年道：
“是。”
“所以我以后真的不会死了。”
少年的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如果一个人被剥夺了死亡的权利，那么也就意味着苦痛的人生没了尽头。
“你可以去找那个小女孩。”
无惨到是没有隐瞒与谢野晶子对自己的克制，又或者这根本瞒不住，刚刚对他的抓捕太宰治又不是不在场。
只是面前的少年不愿意而已。
“那样会很痛吧。”
“大概类似于被放在火上烤。”
太宰治用一个极为复杂，无惨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后道：
“那就算了。”
就这样两个人相顾无言了一阵子，太宰治被他不说话，无惨就不说话的情形逗笑了，主动开口道：
“我该叫你什么？”
“无惨……鬼舞辻无惨。”
很久没有说过自己全名的男人补充道。
“那我就叫你无惨吧，你跟森医生是怎么遇见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气氛正好，又可能是因为兴趣使然，两个人就这样在首领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战场上，我遇到了一群想死的士兵，然后就找到了森鸥外，之后就跟着他离开了那里。”
太宰治的脸上露出了见鬼的表情，他想过很多奇奇怪怪，比如说森鸥外用某种手段胁迫对方的可能，但是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强大的怪异生物这么的……单蠢……
“为什么会跟着他离开？”
“因为他答应帮我找青色彼岸花。”
听到这个名字，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没有结果的太宰治道：
“那是什么？”
“可以让我成为不老不死生物的药。”
听到这句话，太宰治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们为什么会想死？”
无惨很是不解这一点，这对于挣扎求生的人来说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东西。
“因为这个世界很无聊，就像是一个观赏性的机械笼子，某种规则拧动了发条以后，所有笼子里的东西就得按照既定的规则动起来。如果存在不和谐的东西，要么就是被同化，要么就是孤独的死去。”
太宰治看着费解的男人，加了一句。
“我讨厌孤独，所以我想用死亡加速逃离，并且再也不再醒来。”
无惨眨巴了一下眼睛，他似乎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与他渴求生的执念一样，求死者是因为看不到幸福而选择离开，而他则是因为见证过幸福而渴望永恒。
“或许有一天你会遇到让你改变的人。”
太宰治并没有将这句话听进去，满目疮痍，全是吃人怪物，与平庸并与他格格不入的幸福，让他与这个世界从未相融。
“你是个很奇怪的怪物。”
无惨听着太宰治给自己的评价，有些生气，但是很快他又不生气了，他就是一个怪物，做一个永远不会死的怪物没什么不好的。
“爱丽丝酱~”
森鸥外有些烦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无惨与太宰治的话终止了，一荆棘将森鸥外拍到墙上，而后看到了对方身后的自己时，无惨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看着自己的脸思考了片刻，而后不等无惨自己想明白，他便因为这怪异地感觉让老首领身体里的鬼血沉睡了。
从现在开始，港口黑手党就是他的地盘了。
*
对于森鸥外来说，无惨是个很奇怪的存在，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大概就是一只笨笨的暴躁猫咪。
那可以称之为美丽的脸，与容易暴躁的脾气，以及遇到强大的家伙会苟起来的性格，真的很会让人想要手贱地去撩一下。
哪怕付出的代价是手上的血痕。
可爱的小猫咪又有什么坏心思呢，受伤了就把坏猫猫关起来好好教猫德就行。
很会看眼色的猫猫总会学会服软的，至于那时不时冒出来的反骨就当是乐趣好了。
并不知道，森鸥外给自己换了个物种的无惨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机枪声响起的时候，他就动用了自己的血鬼术。
强大的动态视力配合着对身体的操控，让他在每一颗子弹贯穿他的身体前就让出了通道。
所以呈现在众人眼中血腥的画面，其实并没有给无惨带来太多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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