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面临的不仅是速度上的选择……而是，他是否选择为警车里的警察增加存活率。
段枭握着方向盘的手微抖。
这是假的！模拟而已！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
“停车！！！！”尖利的喊声响起！
“滋！”
段枭猛地一脚刹车！
“滋滋——！”
追击过来的悍马将黑色商务围在中间，车窗摇下，伸出八根黑漆漆的枪管。
祝昭昭解开安全带，“段队长，辛苦你将于教授送到医院，我要回去……”
段枭猛地按住她的肩膀，“回去干什么？”
他冷目扫向四周，声音压低，“我找到突围的办法了……”
“不！”祝昭昭态度强硬地扒开他的手，“我必须回去！我的东西还在那里……”
“祝昭昭！别撒谎了！”段枭厉声喝断，目光直直地盯着祝昭昭的眼睛，“你刚才在看什么？谁给你发了信息？是Joker吗”
段枭思来想去，他唯一能想到大动干戈过来抓祝昭昭的人，只有Joker！
而且在这场应该与Joker有关的模拟中，他还未发现Joker的存在。那说明，Joker很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与祝昭昭有过接触。
呜——呜！
雪山脚下冷风吹入破碎的窗户，在沉静的氛围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是。”祝昭昭抬起头，毫不避讳地承认，“他要见我，所以我必须回去。”
“我想知道他是谁。”
果然！段枭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祝昭昭干脆地拒绝，“你需要送于教授还有其他受伤的警察一起去医院。”
“他们不需要。”段枭刚回答完，就听远方再度传来警车的响声。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是支援的人！
他心下大定，却在回头看向祝昭昭的那刻，心猛地提起，她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她像是见了鬼般猛地摇头，“不行……不行！你们不能跟着……”
她想要下车却被段枭抓住，只能着急地哭喊：“让我离开！让我一个人离开！”
若是在现实的2015年，段其安会怎样选择？他应该会在救人和带走祝昭昭之间陷入两难。
但这是虚拟的2015，他要以尽可能多地获得信息，并将其应用于现实的2025为主。
祝昭昭手抓住车窗上破碎的玻璃，鲜血与眼泪一同流下，“我只能一个人回去，要不我们都会死……这附近埋了炸药……”
“砰！”
祝昭昭话音刚落，就听前方一声巨响！
一辆刚过来支援的警车被炸飞。
祝昭昭尖叫一声，“我想我们都能活！”
段枭缓缓放手，将手落在操作杆上，他看着祝昭昭一步一步走向最后方的悍马车！
就在所有人收枪，车辆启动之际，他猛地一踩油门，车辆飞一般撞上后方的悍马！
趁着其他人拔枪的间隙，他已经用猎枪打开悍马车门，猛地抓向后座的人！
他已经观察过，若是Joker亲自带人过来，他应该会坐在这个位置！
七彩的假发、搞笑的小丑服，与Watching咖啡馆监控里看见的人一模一样。
段枭二话不说将对方拽下车，抬手便要开枪！
‘咔嚓！’
一道清脆又格外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所有人耳畔响起。
时间像是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直至有人喊了一句：“雪崩了！！！！”
“轰隆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眼前的雪山响起惊雷般的响声！
段枭仰头，望着茫茫不见天日的白……兜头罩下！
“啊啊啊！”
他听见了一声呐喊，穿透时空而来。
这一刻，他终于回想起了一切……
【滴！检测到试验者精神状况进入风险值！】
【本次案件模拟强制结束！】
……
与此同时，另一处由Joker构建的模拟世界中。
祝昭昭被人强硬地拉住，凄厉地哭喊：“段其安！段其安！”
“砰！”远处飞来一颗子弹，拉着她的木成林捂住胸口倒下。
“木成林！”祝昭昭惊慌失措地蹲下，捂住他的胸口！
滚烫鲜血的红与雪山落雪的白交织在她手背。
滚烫与冰冷不断煎熬着她的心……
……
【滴！检测到模拟者情绪值崩溃，本次模拟强制结束！】
周围白光灼目，祝昭昭喘着粗气在冰冷的实验床上醒来！
“你是谁？”顾展弘举着手在她眼前划拉两下，方便她聚焦。
祝昭昭呢喃着：“我是……祝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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