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丰华园，除了秦月外，不出所料，沈文康也来了，还有沈思思和张婷，几个人要了一个小包间。
姜凌云不明白张婷怎么跟沈家兄妹混一起去了。京城中派系众多，而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很多人其实跟不同派系的人都有关系，很难把他强行分入那个派系。
有些可能是同学或发小的关系，不一定涉及利益之分。
大家见面都是一团和气，先聊起相互认识的熟人，程家良和孟滢。聊起程家良时，张婷的表情有些古怪，那是差点成为她夫君的人。
然后就聊起各自的工作，沈文康大吐苦水，主要是保山区太落后了，山旮旯里的地方，想要做出成绩来太难了。
姜凌云没有接话，现在他是甲方，只有别人求他的份，他只需要好好选择就可以了。自己才不会眼巴巴的送政绩给别人，沈文康又不是程家良。
见姜凌云不接话，沈文康也知道自己着急了，于是大家就聊起其他的事情。
秦月对于这样的饭局驾轻就熟，能喝，口才好，什么话题都能聊，荤的素的都可以。
秦月不经意间问起青柠手机的事情，原来陈继坤回来后就放出了风声，准备在申城或申城周边建一个两三万人的大工厂，引起很多有心人的关注。
秦月问是不是真的，还是吹牛想要低价拿地建房子。
姜凌云便说起青柠手机的扩张计划，按照计划，加上上下游产业，至少能解决几万人就业。
沈文康脸上露出了喜色，工厂要是成了，无论是利税，还是GDP的增长都将会是一个感人的数字。
只是申城这么多区，保山区的竞争力是最弱的，唯一的长处可能在于地价比较便宜，能给的优惠多，但自己能给的，别人也会想方设法给。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感情牌，他们兄妹跟姜凌云关系不错，程家良跟他更是像兄弟一样，这都是他的优势。
国情便是如此，做生意不仅仅看利益，还看各种交情。
一直到九点多才散席，姜凌云要去买单，给秦月拦住了，自己这边有求于人，自然不可能让他买单。
梁萍开车载他回了民生小区，姜凌云回到家，看了一下时间，就打给远在川渝的程家良，跟他说了这件事，然后问他沈文康这个人怎么样？
就如投资公司投资的是人，是行业，而不仅仅是为了投资这家公司一样。姜凌云手上这么大一份政绩，自然不会轻易的给不相干的人，他也在投资人。
程家良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着说道：“文康哥这个人很不错，我在申城这么多年也多得他的照顾，他们家跟我们家三代的交情。你可以像相信我一样相信他。”
有程家良背书，同等条件下姜凌云自然会选择沈文康。
两个人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程家良自然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沈文康，两个人聊了一会，程家良就把姜凌云打电话给他的事情说了。
如果这事成了，这个人情就算是沈文康欠程家良的，但沈文康不在意，沈家式微，现在也算是程家的一份子了。两个人那么熟了，这点人情就不算什么了。
第二天晚上，姜凌云来到金牛会所，知道顾朝阳每次出来玩都会带女伴，所以这次姜凌云把叶婉秋也带上了。
刚进去金牛会所就见到陈思楠，原本满心欢喜的陈思楠见到叶婉秋，脸一沉，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她很热情的牵着叶婉秋的手，跟她说道：“婉秋，姜凌云一直把你藏起来，现在才舍得带你出来。他自己却一直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要看好他。”
原本被金牛会所的豪华装修给震撼了的叶婉秋有些忐忑不安，陈思楠的热情打消了她的紧张，于是跟陈思楠聊了起来。
到了包间，就只有顾朝阳在，经常跟他形影不离的张健和柳诚都没有来，也没有带女朋友。
张健也只是跟姜凌云聊天，谈一些学校里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透，陈思楠作陪，聚会的地点又是在陈家的金牛会所，毫无疑问，陈家是希望姜凌云把工厂放在Q浦区，顾朝阳他爸做二把手的地方。
顾朝阳家跟陈家都是本地人，几十年的交情了，支持顾朝阳他爸是应有之义。
吃完饭，金牛会所里面还有很多的各种游玩项目，陈思楠都带叶婉秋去体验了一下。
姜凌云也跟顾朝阳去洗脚按摩，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接受着服务。
顾朝阳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入股青柠科技，当时姜凌云虽然拒绝，但并不是很强烈的那种，要是自己肯放弃一些利益，要入股也应该可以的。
红莓手机那边虽然他们家入了股，但没什么话语权。他们早早就选择在舒州建厂，但几个月过去了，连一个样机都还没有弄出来。青柠手机这边早就开始大卖了。
顾朝阳这边也就敢先接触一下，陈家虽然在青柠科技这边是第二大股东，但姜凌云还是能做到一言九鼎。陈家只能先表示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最后做决定的还是姜凌云。
陈家也不可能为了顾朝阳家而得罪姜凌云。
聚会结束之时，顾朝阳只是说了一句，“Q浦那边也很合适投资，凌云你有空可以去看一下。”
姜凌云也很客气的说道：“一定一定。”
双方的接触还是不错的，姜凌云对顾朝阳的印象一直不错，今天的接触也是如此。
回去的路上，叶婉秋好奇的问道：“这个会所是陈思楠家的？里面装修的太豪华了吧？”
姜凌云笑着说道：“是她们家的，不过这个会所是他们家最不重要的一个小产业。只是为了方便他们家跟其他的人一起聚会的地方。”
“只是为了方便聚会就建了一个这么大的会所？”
姜凌云点点头，“申城还有一个家族，喜欢游艇，于是买了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游艇，不仅自己玩，还招呼有钱人去玩，也是他们家赚钱的项目。像这些也就他们这些有钱人来做合适。穷人做这些就都是一股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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