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汉白嫩知青和勤奋结实壮劳力（六十五）
“增产增产~增产一号~”
“杀虫杀虫~杀虫一号~”
“还有防风固沙小能手~”
“买化肥就到~璀璨~二厂~”
不知道哪里忽然传出来的一首神秘小调，莫名其妙就传了开来。
这小调循环洗脑朗朗上口，带着点魔性的小调就算只听一遍，很多人也莫名其妙就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很多小孩就容易被这样的小调感染，一个学了又教一个，没几天这个调子竟然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就连深山老林里的人偶尔下到山脚时，也能听见这个调子。
璀璨二厂和三种化肥的功能就这样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侵入了他们的脑子。
西北，三花正和当家的商量着今天种什么。
拿着烟杆在石头上一磕，三花当家吧嗒一口吐了个大大的烟圈。
“去年可是挣了不少钱？”
三花勤快地收拾着屋子，听他问嗯了一声染满风霜的脸上带着笑。
“那可不么？挣不少呢，得亏得去年俺爸送来的那个肥地一号真的好用，开春我就看过了，那地现在用手一摸就知道肥着呢，那化肥是真的好使。”
当家的听了也咧嘴露出了一个黝黑的笑容。
“是，老丈人对俺们是真好。那化肥我后来去问了，人化肥还能卖给洋人去了，是厉害到不得了的化肥，老丈人也厉害，居然能发现这么好的东西。”
“可不吗？俺爸到底以前读过书，和俺们没上过学的是不一样。”
两人又说了点家长里短，三花忽然想起什么来。
“对了，上次那化肥是什么璀璨一厂出的吧？最近我看小小他们老唱一个什么小调，说有个叫璀璨二厂的出了三个特别好的化肥，你说会不会和那个璀璨一厂的化肥一样好使啊？”
“还有这事？”
当家的一听来了点兴致，“咋说的？”
三花把那调子学了学，学完她自己先笑了。
“这调子听着可新奇，我听小小他们哼了一回就记下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调是有点意思。”
当家的也学了两句，三花一听他也记住了，觉得神奇了。
“当家的，你也记住了？”
“嗯，这调听着比我喝酒还上头。”
“你也这么觉得吧。”
“不过这璀璨二厂听起来和那个璀璨一厂就有点啥关系，要不，我们去镇上问问看看这几个化肥有没有？要是有的话，那三个化肥我都想买。”
三花一听，也没反对。
“当家的别的化肥是挺好的，那个防风固沙的你买来干啥？”
已经抓起衣服准备出门的男人打开门顶着风咧嘴笑了一下，“你嫁过来不是不习惯俺们这风太大了吗？要是真那么好，我种点树在门口挡一挡，以后你就不用一出门就吃一嘴沙子了。”
他说完就掀开门帘匆匆出门去了，三花看着那走远的高大背影，劳累了一天的疲惫身子忽然又觉得轻松了许多。
现在的日子啊，可真有盼头。
和三花家因为那个小调到当地卖化肥那去问的人很多，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连最偏僻的一些山区的地方，都能买到这几种化肥。
这让不少人感觉到十分惊喜，也更多人因此直接选择买一袋试试。
化肥的价格虽然不便宜，但广告的效果实在是深入人心。
黄土地里刨食的农民们不懂得什么叫做广告效果，他们只是质朴地认为如果是好化肥的话，那花钱买回来就不会亏。
这个结果让负责跟进的常主任大吃一惊。
他来找蓝斯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好说话的？”
常新是从基层做上来的，以前最早做化肥推广的时候他可费了不少心思，但多的是大字不识的农民觉得他是来骗他们手里的钱的，对要卖给他们的化肥是防了又防，跟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人类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主动求来的东西，天上掉馅饼固然会让人开心，但更多的还是让人觉得不踏实。”
蓝斯难得开解了他一句。
常新听了有些无言以对。
可不就是这样吗？
不过下一秒，他又忍不住围着蓝斯打转。
“不过蓝厂长你这手段也是厉害啊，我还在担心这化肥推不出去呢，咋的你都已经到处都铺上货了？这么快？”
他收集数据的时候听说是连山沟沟现在都能买到璀璨二厂这三种新化肥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蓝厂长天天不就是上课、下课、接宋同志回家、做饭，虽然也三天两头往厂里去，但这不还是又研究了一下家电啥的去了吗？
到底啥时候铺的货啊？
“？”
蓝斯看他的眼神才觉得奇怪，“常主任你说这什么话？”
“一厂那边肥地一号的单子排到年底的事，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
常新迷茫了，“但这和那有什么关系啊？”
这璀璨一厂是璀璨一厂，和璀璨二厂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啊？
蓝斯：“……”
有时候他难免会对人类的智商产生一些怀疑，比如说现在。
“那你难道不知道我每次去一厂都会被人追着围着想要我给他们开后门的事？”
不应当，常主任还负责他的安全问题，按道理来说最清楚不过才是。
常新诚实摇头，“我知道啊，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常主任喝点果汁吧。”
宋宁本来窝在沙发上看新教材呢，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进厨房去给常主任倒了一杯果汁出来，一脸同情递给他。
宋同志怎么也这个表情？
常新接是接了，但还是一脸茫然。
宋宁看他这样，终于忍不住好心解释。
“常主任难道没想过吗？那些老板订不到肥地一号，但是二厂这边的三种新化肥没有外贸单子啊，而且又有现货，当然就选择先买这些了。”
肥地一号的名头越大，那些老板们自然也就越相信二厂的三种新化肥。
他和蓝斯也是这个也后知后觉他们的广告实属多余了，不过也算是锦上添花吧。
常新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那些老板们，可真有眼光和远见啊，活该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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