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贝丽原本准备好的一番吵架的话都涌到了嗓子眼处，一听宋雪然如此简单、素白、有力的一句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孟凡揉着脸说：“奥尔贝丽，我的办公室你不能敲门后再进来吗？”
“孟凡，你……”
奥尔贝丽指着孟凡胸口，因为感觉委屈，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她也没多说，一扭头捂着脸就哭着跑了出去。
“我……”
孟凡不知道该怎么和宋雪然解释。
可孟凡更不知道，他都不需要给宋雪然说。
因为，宋雪然现在开始问蝶七十二：“你是说，刚才你感知到了凌驾于空间力量之上的能力波动？”
在宋雪然体内，随着她与蝶七十二的交流，不知不觉间，她也开辟了脑域空间，和孟伟类似的一个被白蒙蒙的雾气笼罩的一片花田中，红的、黄的、蓝的花丛间，飞舞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宋雪然漫步其间，她惊讶于脑域空间的来历，但更吃惊于蝶七十二和她说的。
“空间力量是很强大的力量，不管是蛊星文明还是地球文明，天品武者、蛊后都可以触及到这一部分的力量。”
“然而，空间力量只不过是法则性力量中的一种，且选择这种法则力量的人很多，但罕有能走到极致掌握空间法则的。。”
宋雪然静静地听着蝶七十二的叙述，她和孟伟不同，她喜欢倾听完再去发表意见。
蝶七十二接着说：“任何一种力量，走到极致都可以化为法则力量，但有些力量还没走到极致，就可以和法则一样强大。”
“比如，刚才我感知到的黑暗力量。”蝶七十二说着，她在宋雪然的脑域空间内以留影的方式将之前感知到的景象再现出来。
留影中，一个白袍老者抓着一男一女两人从黑暗中走出，而后那个女人被一团黑暗拖拽着走向了司令部地牢。
宋雪然只是通过模糊的留影，就看出了那个女人就是一直说要追她当女友的刘石木。
蝶七十二在宋雪然仔细观察模糊留影的时候，想了想又说道：“我感觉，那应该不是一个强者的力量。”
“为什么？”宋雪然轻轻地问。
蝶七十二说：“因为那力量有些呆呆傻傻的，不够灵活。”
宋雪然蹙眉，她想起了武道之初，她老师和她说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武道都不过是对力量的一种使用方法，想要变强，就是要不断地掌控住越来越多的力量。”
“你是说，那个白袍身影，并不能完美掌控这份黑暗力量。”宋雪然判断道。
蝶七十二摇动触角表示肯定，并说：“我的来历不方便和你说，但有一点，当我发现你之后，我就感觉我和你的灵魂波动很接近，今天脑域空间的诞生，直接将你我的灵魂绑定，这就说明，我们俩已经融合了。”
宋雪然蹙眉，和一只来历不明的蛊星文明的强者融合，这让宋雪然有些迟疑。
“你也不用担心，融合后的我，就像是你的玄象一样，这片花田，就是你的玄境，想要我发挥出绝对的实力，你只要调动玄力将这片花田与我都投射到现实世界就够了。”
蝶七十二对宋雪然很是坦白，但他没有说的是，他如果不以这种方式和宋雪然绑定，包括袁飞在内的联邦二十四荣耀英雄，以及那些隐藏在地球上的老古董们，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的找来。
宋雪然对蝶七十二的话并不是完全明白，但她能判断出一点：蝶七十二这样做，自己也付出了很多，且对她是没有害处的。
“刘石木为什么会被他们抓捕到地牢？”
宋雪然又将话题拉回到现实。
蝶七十二很无语地说：“姐姐，我只是感知到了，就和你说一下，旦我不是全知全能啊！”
“哦……”
宋雪然点了点头，她在脑域空间内走了两圈后说：“如果花田和你都没这么多色彩，都白一些，简单一些，就更好了。”
随着宋雪然的话，蝶七十二连抗议的话都没能说出，整片脑域空间内就刷的一下变成了一片素白。
“咯咯咯咯，还可以这样，好开心。”
宋雪然眉眼弯成月牙儿，第一次，她笑得如此开心。
或许是因为意识层面的开心太过，孟凡甚至能从宋雪然的脸上看出她的愉悦。
“你怎么忽然开心起来了？”
孟凡摸不清头脑，他出声询问。
宋雪然睁开了眼，摇摇头，她抿着嘴眸子亮亮地说：“你能带我转一转司令部吗？”
宋雪然不打算让孟凡参与其中，她想帮刘石木，是觉得刘石木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孟凡欣然答应宋雪然，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副司令办公室，就好像是奥尔贝丽没有出现过般，在蝶七十二的指引下，宋雪然有意无意地走向了司令部最神秘、最肮脏的地牢处。
奥尔贝丽远远地看到两人牵着手往地牢方向走，咬着下嘴唇，她自己都没发现，嫉妒的火焰让她已经咬破了嘴唇咬出了鲜血。
“呵呵，姑娘，为什么不冲上去，爱情里，可没有兼容这个说法。”
奥尔贝丽转身，她看到了一个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身材和孟凡有些相像，穿着一套连体的火红皮衣，手中拿着一朵黑色玫瑰的男子。
“你是谁？”奥尔贝丽警惕地将右手横于胸前问道。
男子呵呵笑着摘掉了墨镜，露出一张和孟凡一模一样的脸后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龙。”
孟龙说着，他递上去一个身份证件。
奥尔贝丽接过，翻看后蹙眉问道：“观察员，司令部内什么时候多出你这么个人？”
孟龙不断告诉自己要稳住，他很克制地笑着说：“伊万卡军长刚刚给我办理的，我的工作就是……”
“管你什么工作呢！”奥尔贝丽大小姐脾气上来，随手就丢开了孟龙的证件。
孟龙弯下腰捡起证件的时候，奥尔贝丽已经走远。
望着走廊尽头那团如火焰般的波浪红发，孟龙眼中跳跃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该死的，竟然都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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