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是因为他该死。一个该死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黑衣人道。
”可是赵公公终究是我的人，他在我的地方杀了我的人，这样做总是有点过分的“李彦道。
“他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一个下人应该审时度势，该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也该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样的话”黑衣人道。
“就因为他说了他是条野狗？”李彦道。
”不错，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野狗，只有那些说别人是野狗的人才是野狗“黑衣人道。
”可是我也说了，那我是不是野狗？那是不是也要杀我？“李彦盯着黑衣人道。
”你自然不同，因为你是李公公，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李公公，你这样的人自然没人敢说你是野狗“黑衣人道。
”你这样说岂不是很矛盾？“李彦道。
”一点也不矛盾，只因为赵公公看起来像条摇尾乞怜，讨好主人的狗。“黑衣人道。
”那他呢“李彦指着凌风道。
”他不同，地煞门的人从来不会对人摇尾乞怜“黑衣人道。
”可是他现在却是我的下人，我叫他做什么，他却要做什么，这和狗又有什么区别？“李彦道。
”你错了，他在这里听你指挥，完全是因为我地煞门的原因。一，是地煞门叫他这么做的。二，这就是他的任务，他的任务一完成，就会离开。而狗却不同，你给它一根骨头，它会永远跟着你，就像赵公公这样“黑衣人道。
”所以他是人，赵公公就是狗“李彦道。
”不错“黑衣人道。
”这也是人和狗的区别“李彦道。
”不错“黑衣人道。
”不过，我现在却想证明他到底是人还是狗？“李彦看着凌风笑道。
凌风看着李彦，如果为了让一个人证明他是条狗。最好的办法就是主人叫它做什么，它就得做什么。主人叫它吃屎，它也必须去吃屎。
”怎么证明？“黑衣人道。
”我要他杀你“李彦道。
凌风身子一震，李彦要他杀黑衣人，杀自己的大师兄。
“怎么？不敢？”李彦看着凌风笑道，这样的情节连黑衣人也感到意外。
”我只是就事论事，李公公何必如此认真？“黑衣人道。
”我也只不过证明他是不是一条狗，你也不用如此认真“李彦道。他有笑着对凌风道：”我叫你杀他，你敢不敢？“。
凌风的心里在发冷，冷汗已侵湿了他的后背，他额头的汗珠如黄豆般流到他的嘴唇，他手中的剑在瑟瑟发抖。然后他终于说话：”我只希望李公公说的不是真话，若是真话，地煞门将处于两难的境地“。
”这和地煞门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和一条狗有关系。无论你杀不杀他，都不妨碍我和地煞门的合作。我只是在问你敢不敢杀他而已“李彦道。
凌风不说话，因为这样的话从李彦的嘴里出说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杀了大师兄对他有什么好处？太监能把自己下半身最重要的东西都割了，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值得尊敬之处？一个太监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个深沉又致命的太监。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敢不敢？”李彦盯着凌风道，他的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一样，他的说话声震慑在凌风的心里。
“敢”凌风道。
”敢？敢得话为什么还不动手？“李彦道。
凌风转过声，看着黑衣人。黑衣人的眼睦，像是夜空中一颗璀璨的明星，灯光倒映他这颗明星上。
凌风拔剑，他拔得很慢，他拔剑的时候，剑身与剑鞘的摩擦声，就像残秋中嘤嘤的虫声。
剑终于拔出，剑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
他每次杀人的时候，拔剑从来都是从容不迫，都是干净利落。面对田海容的时候是这样，面对楚光辉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是现在他却拔得很慢。
他把剑慢慢递出去，他的眼睛看着黑衣人，如果黑衣人同样拔剑，以黑衣人的武功，他连一招也接不过。
”啊“一声怒吼撕碎了漆黑的夜，叫声是从凌风嘴里发出来的，他脸上的汗珠划过冷峻的脸颊滴落到地上。
他的剑刚到黑衣人的脖子时，突然剑锋倒转，刺进了自己的腰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黑衣人一把抓住凌风的胳膊道。
这突如而来的意外，连大太监李彦也感到惊诧。
”我不能杀你，因为你对我有恩。我不杀你，只想证明我不是条狗，狗疯了都会反噬主人，我没有疯，我也不是狗。“凌风抓住黑衣人的肩膀道。
”哈哈哈哈，好的很，你总算还是有情有义，你可知道，如果你一剑杀了他，我也会杀了你。因为你能杀他，你也许有一天就会杀我。你不杀他，反而倒给你自己留了条性命“李彦看着凌风笑道。
凌风痛，他不仅痛，他肚子里的苦水让他作呕。他慢慢拔出剑，剑上鲜红的血滴到地上。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谁对我有情义，我是一辈子会报答他的“凌风痛苦道。
”好一个有情有义，希望你以后莫要忘了这句话。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以后报答我“李彦笑着道。
凌风捂住伤口，他看着李彦，李彦的笑让他心里发毛，他一只狡猾的狐狸，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人手中的枪，可是这个猎人还没有出现。
“你现在就顶替赵公公，你现在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可以随意在这座别院里走动，不过，要委屈你当个太监了”李彦笑道。
凌风怔怔地看着李彦。
”当然不是真正的太监，如果我把你变成真正的太监，汪如玉一定会找我拼命，因为她毕竟还指望你去杀人。以后你就穿赵公公的衣服，赵公公今天夜里已赶回河南老家了，他的老父亲要人照顾，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知道吗？“李彦道。
凌风点头。
”怎么样？你现在有何感受？“李彦看着黑衣人道。
”我的感受就是你是条狡猾的狐狸，而你的心却比狡猾的狐狸狠毒十倍“黑衣人道。
”很好，我喜欢这样的比喻。但是你莫要忘了，如果你不恨，别人就会对你恨。那不如你先对别人恨，先下手为强，至少这样活着的机会才会更大，不是吗？“李彦道。
”不错“黑衣人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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