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想一想，盖小琪说的是对的。
不止钱欣怡的宣传公关有问题，自己的经纪路线也有问题。
新闻理想留下的后遗症：遵纪守法正能量。
这个路子的确适合去考宣传部当人民公仆。
不适合赚钱捧角。
必须要有成熟的经纪人和宣传公关。
正想着，钱欣怡带着资料进来。
“单总，邮箱刚收到的艺人投递资料，你看一下。”
“不看了，三天后的下午三点，让他们直接来面试吧。欣怡，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嗯，你说。”
“我们两个人的能力，都有所欠缺，所以你看，我们要不要招两个成熟的经纪人和宣传公关，来教一教我们？”
“宁宁，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又不好意思直接开掉我，所以……”钱欣怡问。
“是我们俩做的都不好，我们用了心，但是缺乏技巧，缺少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的经验。我们是不是一直要做好学生呢？”单宁问。
“宁宁，我有很多鬼点子不敢用，就是因为你太正能量了，我怕用了你不开心，既然你现在决定不做好学生了，那你让我放手干好吗？”
“你有想法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怎么敢告诉你？你看你最近给郭越的安排。”钱欣怡指着笔记本说道。
“我给他的安排怎么了？”
“最美退伍军人进社区报告会，连着八场，合着全上海的阿姨妈妈都知道咱郭越是最美退伍军人了，影视资源嘛一个没接着，阿姨妈妈争着抢着给介绍对象，我这边倒是收到不少。郭越说他的嘴都快讲秃噜皮了。要不是后面还有个八一晚会录制，郭越真觉得你在耍他。”
“向最美退伍军人致敬是大大的倡议，郭越以后是要顶着这个标签的。”
“那现在也足够了，大小姐，要不然这么着，以后发展方向你来定，但是具体实施让我放手来好吗？”
单宁看着钱欣怡，没有说话，眼神中带着一丝丝担忧。
“首先，我知道你每次定的方向都是对的，但是太保守了，我知道我是个冒进派，你不放心，我保证每次都会告诉你我要做什么，实在不行你就拉住我呗。我已经不是那个一点成绩都没有的钱欣怡了。你看《麦克白斯》的全国巡演宣传、康磊的裸贷事件危机处理、秦晓海夺冠的宣传、秦晓海跟田幂的绯闻控评，还有肖鹏退赛的控评，虽然没做的特别棒，但是我觉得你是不是该夸夸我？”钱欣怡像只小猫凑到单宁跟前。
“嗯，夸夸你，”单宁亲了下钱欣怡的脸颊，说：“欣怡，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真好，我们竟然克服了这么多困难。那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招两个老师来嘛？”
“你要是想招就招，毕竟马上就要面试新人了，我也的确忙不过来，需要帮手。”
“那我们就招两个成熟的经纪人和公关，让他们去2部带新人，我们现在的人归到1部。我保证，你的工资肯定比他们高。”
“我要是计较钱，能跟着你只拿饭补干三年嘛！不过话说回来，今年是不是该发工资啦？”
“对啊，报表我都递上去了，一定是个会让你满意的数额。”单宁说完，钱欣怡激动地转了好几个圈圈，火速一秒变脸冷静下来。
“郭越一直在问我，他回来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见他？”
“我天天都来侧幕上班，郭越来了我又不是不见他。”
“你呢，在等着郭越主动来见你，他呢，在等着你召唤，你俩这样的性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钱欣怡一副窥探住人心的洋洋得意。
“既然钱总分析的这么透彻，为什么不安排我们俩见面？”
“不让你们体会到什么叫相思入骨，你们俩怎么冰释前嫌？”
“我从来不跟小孩子计较，只怕他一直恨着我呢。”
“我倒是觉得，他比以前更怕你了。”
“钱总，您的传真。”周莉进来递给钱欣怡一份传真。
“哇，汽车代言广告，同意用我们家艺人了，让我们传艺人资料过去。”钱欣怡喜出望外，把传真递给单宁。
“广告内容改了？妈妈送车给儿子？你是怎谈下来的。”
“我没谈下来，我还想着明天再去努力一把呢。”
“问问怎么回事？”
“好。”钱欣怡掏出手机直接开始打电话：“喂，陈总，我是欣怡啊，侧幕的钱欣怡，对对对您突然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啊？哦哦……好，谢谢啊。”钱欣怡挂断电话，说：“广告策划案改掉了，陈总说盖小琪接了这支广告，所以她可以带自己喜欢的新人拍摄。”
单宁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下，计上心来。
“郭越，定郭越。”
“郭越？他们一开始都嫌晓海咖位低。”
“就定郭越，而且，你准备好通稿，内容就写盖小琪提携新人，疑似母子关系？”
“母子？我的大小姐，你刚说不要做好学生，也不用学坏这么快吧！你这消息一出去，盖小琪不又得告你？人家还刚帮了咱们！”
“告我？盖小琪的经纪约，明年要放到侧幕。”单宁的眼睛里尽是金色的桃花。
“真的啊！”钱欣怡感觉做梦一般，就像听到了彩票中奖的消息：“真的啊？我觉得咱俩好像已经是成功人士了。不过话说回来哦，跟郭越炒母子这个事情，你还是要跟盖小琪商量商量，万一把女神惹生气了，不来了怎么办？盖小琪一来，侧幕就有镇宅神兽了。”
“盖小琪当年油漆门之后有大概两年时间工作密度不大，你去找家水军公司，就说这两年盖小琪隐婚生子。从今以后盖小琪跟任何年轻艺人合作，全部放料炒母子关系。特别是郭越，郭越从小是孤儿，可信度最高。黑一次，你就澄清一次，黑两次，你就澄清两次，黑三次，你就发律师函。全网黑，黑到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油漆门盖小琪…”钱欣怡拿出手机搜索显示2001年，“油漆门到现在二十年了，你这是在玩什么花样儿？”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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