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她在骗他的。
她虽然心里是想跟他在一起的，但她也有理智，不愿再重蹈覆辙。
“我的答案是你啊，祁远墨！”
“你醒来好不好？”
还是无人回应。
这个手术室安静得可怕。
郁归晚受不了了，直接把头埋在他的身上，痛苦着。
泪水很快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地伸了出来，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又温柔地揉了揉。
“我都听到了。”
这声音，不是祁远墨的还会是谁的？
郁归晚停了下来，泪花还停留在眸里。她僵硬地抬起头。
便见祁远墨睁开了眼睛，墨目半阖着，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憔悴。
皮肤也是不健康的白色，眼睛下有着淡青色的黑眼圈，但这一切都不影响他的颜值。
他依旧风华绝代，矜贵骄傲。
郁归晚看呆了。
祁远墨无奈一笑，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怎么？看傻了？”
她皱着鼻子，又大声痛哭了，只是哭得没有比刚才那么严重了。她一下子扑在了他的身上，抱住他，用着一辈子好像都不会松开的力气。
她用手打着他的胸膛，“我刚才真的以为你！”
祁远墨目光温柔，里面藏着化不开的爱意。他握住她的手，叹气，“别打了，我才刚做完手术。”
听他这么说，郁归晚乖乖地放下了手，眼泪还是往下掉。
她在他面前毫无顾虑地哭着，就像是小时候她受了委屈在他面前哭一样，同样是信任他、依赖他。
祁远墨无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我不哭我还能怎么办！”郁归晚气得脸红红的。
其实，她哭的样子非常的好看，虽是狼狈了点，但还是不能减去她的美感。
祁远墨动容，又用手指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子，问：“你真的这么害怕吗？”
她点头，非常的郑重。
“怕我死去？”他再次问。
她还是点头，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有未消散的恐惧。
他怜惜地把她抱在怀里，在充满金属冰冷气息的手术室里，他们两个紧紧相拥。
忘记了别人，忘记了外面的世界。
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郁归晚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依赖地蹭蹭他的胸膛，边哭边笑，“你能活着真好。”
以后又能看见他了。
祁远墨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长发，嘴唇时不时碰到她的额头。
看来，他对她真的很重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想，他刚刚做完手术的疲惫都消失了，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泉水里，暖和得不可思议。
他当然还活着。
郁归晚现在很依赖他，仿佛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全部。
她抱住他，捏着他的衣服不放。
像是在说不要离开我。
祁远墨微垂着目，声音不急不缓，但还是沙哑，“你刚才说的答案，现在还算吗？”
“你说想要跟我在一起。”
他明明很疲惫，但却很坚定地握着她的手，十指相缠。
仿佛有根红线将他们的双手缠在了一起。
这是命运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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