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人见此，便急忙跟了过去。
虽说程娇现在已经不受宠了，家里也无权无势，没有什么相帮的人。可毕竟，皇后的身份还摆在这里，那些明面上的规矩尊敬，还是要给她的。
白清荷用湿答答的袖子捂住了嘴巴，咳嗽了两声，视线一直惊盯着程娇离开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
她刚刚……在自己耳边的话，完全可以大声的呵斥出来的。
她看得出来，程娇那一刻，是真的很愤怒。
但那种愤怒，却又不是因为自己陷害她的愤怒，只是单纯的，对她轻视自己生命的愤怒。
可是即使她那么愤怒，却还是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很轻的在她耳边，骂她的愚蠢！
但凡她声音大一些，那些话，总会传入一些人的耳中。不管最后那些人信或者不信，总会对自己多几分戒备，皇兄他……也不像是众人看着那般，看重自己的。
或多或少，她都会受到些惩罚的，本来她都已经将后续的一些事给设计好了，如果程娇喊冤的话，她还有其他的招数对付她。
可是……看程娇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揭穿的打算。
这样……也好。
白清荷低垂着眉眼，原本一直楚楚可怜的眉眼透露了几分坚硬和冷清，眸中一直含忧带愁的水光也不在，只剩一片麻木和讥诮。
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再找其他方式，去对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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